壹陆

我是路过的…不过lofter看起来真好玩!若是能传自己的曲儿就更好玩了……
现在基本上把lofter当成公开的文字练手区。不奢望有人……真有人的话,喷的轻点儿可以么?

来试试中篇?

20170827: 读了一遍,觉得……有很大改动空间……果然我就该打好稿子再上,这个其实完全是脑子一热pong的一下肝出来的……慢慢改吧……

20180922: 小修复; 再度公开


(突然想起来的一个以前想到的悲剧梗;大致是节肢动物纲弱拟人;本来是短篇,结果一开始写就有点收不住了;我上一次想写文儿是啥时候?好像压根就没有过哈哈哈哈)

太阳耀眼的光芒以每秒三十万米的速度前进,那无数的光子中有大约几十万个同时击中了阿福。阿福自然是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个光子击中了他的——他可能连光子是什么都没有听说过。不过他知道,在这种时候四处闲逛是非常傻缺的行为。

“很可惜,我阿福就是这样一个傻缺。” 想到这里,他不禁失声噤笑——果真是傻子,连自己都骂。伴随着正午的滚滚热浪,北纬30度的太阳仍在不断的用纯粹的能量束轰击着阿福的身体;他终于打算先找个荫凉处躲躲。

“嗡——”

沿着地面传来的震动让阿福警觉起来。也许是食物?也许是其他跳蛛?也许是什么新奇好玩儿的东西?无限的好奇心迅速打败了阿福的恐惧感:他决定去震动来源的方向看看。

“嗡——”

这震动十分微弱,而且断断续续。阿福有好几次差点儿找不到那震动,不过他那令他骄傲的触觉还是很快帮他找到了正确方向。穿过一小片草丛,阿福看到了他的目标:

一只蜂。

阿福很少见到蜂类。各种蜂不是虫畜无害就是不把阿福他当成猎物:阿福那可爱的小身板儿在胡蜂和黄蜂眼里连塞上小半个蜂房都不够。阿福依稀记得,他小时候曾经在一朵花边见到过几只蜂,她们好像还和他很友好地打了招呼;阿福也记得他曾目睹过一场蜂与螽斯间的大战,而他在大黄蜂向对手刺下最后一针前就吹着口哨跳开了——聪明的跳蛛从不会搅入他人的冲突。

这么想着,阿福后退了两步。

蜂似乎没有注意到他。蜂落在那里,闭着眼,像是在休息。蜂不时震起她的翅膀。

“嗡——”

蜂的翅膀和那些苍蝇的有些像,阿福想,它们扇动的是如此快,连阿福的眼睛都很难看清。不过,苍蝇只有一对翅,而蜂有两对。这两对透明的翅很大(肯定比苍蝇翅大多了,阿福对此非常肯定),看起来如丝般柔软的翅膜反射着阳光,显现出梦幻般的蓝紫色。阿福听说这对翅能让蜂飞得又快又远——比跳蛛跳得还快,比苍蝇飞得还远……

“嗡——”

话说回来,阿福从未见过休息的蜂。蜂总是忙忙碌碌:有时搬运花粉,有时收集花蜜;还有些大个子常常拎着一只半死不活的蝗虫,像是一个小女孩带着大她好几倍的毛绒熊熊。不,蜂从不休息。不像阿福,蜂永远没有闲时。

那……蜂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阿福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了。他沉思了会儿,然后稍稍整理了下仪容,再来回跳了三遍,以防万一。然后,他走到蜂跟前不远处,很礼貌的说道:

“嗨!”

“嗨。”蜂轻轻说。

“那个,我是阿福。”

“我是工蜂K74013。”

“公什么什么?”阿福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了他的失态,赶忙补充道:“真是对不起,我刚才没有听清。”

“没关系……”蜂挤出一丝笑容,“你可以叫我咔叽。我的同伴都这么叫我,搞得K73996很不开心……她说她本来也可以叫咔叽,现在这个名字被我占了,她只能叫久六了。” 

“我倒是觉得久六挺好听的。”

“我也是。”咔叽看着阿福,“说实话,我挺羡慕她的。咔叽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过于奇特了。”

“但是很特别,很好记。”

“是吗?”

“嗯。”

……

一股微风轻轻拂过他俩,不过带来的不是凉爽而是燥热的感觉,让人觉得有些昏昏欲睡。

气氛有些尴尬,阿福想。

“那个……” 

“嗯?”

“你……为什么坐在这里呢?” 阿福决定还是把问题问出来。

“我吗?我在等待死神。你呢?”

蛤?!

阿福傻掉了。整理了一下思维,他小心的再次问道:

“……那个,你是说……你在等,那个啥……”

“死神哦。”咔叽有些漫不经心,好像她等的不过是一只路过的小瓢虫或是住在附近的亲戚。

“你呢?”

她是怎么了?阿福的小脑袋瓜陷入了混乱。

“哇哇哇哇哇,你们城里蜂果然很会玩呢连这样的昵称都有真是厉害啊可以把她介绍给我吗……”

“不不,是字面意义上的死神哦。”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滑到了更西边一点儿的地方。虽说热还是一样的热,但是似乎高大的三叶草和干瘪的大蘑菇能提供的阴影比之前多了一些。不时有其他昆虫从远处路过,发出悉悉率率的声音。

更,尴,尬,了。

“啊啊,是这样的。” 咔叽反应过来,“你看,我是一只蜜蜂。”

阿福挪近了些。

“蜜蜂有一根带倒钩的毒针。我们的毒针是一次性的,倒钩会把它牢牢固定在敌人身上。为了把毒液注入敌人的身体,毒针还会带走我的一个心脏。

“所以,蜜蜂的一生中,只能使用一次毒针。而毒针离体的那一刻……死亡就是……注定的了。”

阿福第一次觉得他与别人谈话的气氛能如此沉重。

“那……你……”

咔叽笑了笑,脸色略有些惨白。


“可是,一只虫在这儿等……不会孤单吗?” 阿福觉得他组织语言的能力似乎下降了。

“这是为了巢穴的健康。巢穴里的尸体是很容易引发传染病的。”咔叽看着远处说着,扭过头来,“而且,你不是在这儿么?”

“啊……说的也没错。”


“我说,阿福啊,”

“嗯?”

“你可以多待会儿吗?我觉得我很喜欢像你这样好奇的虫子。听听我的话也好,问些问题也好……陪我聊聊天也好。” 咔叽发寒战般抖了抖身子,侧身躺了下来。

“啊………好。”

“谢谢。” 

“那……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请问吧。”

“既然使用毒针就要以生命作为代价,那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

“为了巢穴啊。”咔叽的眼里似乎突然闪过一丝光芒,“工蜂的唯一使命就是为巢穴服务。或者,说细些,为女王陛下服务。

“我们都是女王陛下的孩子。即使工蜂们都死了,即使巢穴都被毁了,只要女王陛下还在,那她就能重建整个巢穴。我们工蜂的自我是没有意义的,只有工蜂和其他所有蜂的集合——整个巢穴,才有意义。”

“所以……为了保护巢穴,牺牲一些工蜂是常见的做法?”

“如果敌人明显要攻击巢穴的话……不是常见,是唯一的选择。”


(不要问我为什么跳蛛叫阿福,也不要问我为什么蜜蜂叫咔叽……取名儿超难的我跟你讲)

  [算是第一次自己照着兴趣写文,还请各位大佬(若有)指点]

(若没有大佬,那这就相当于是公开的个人小说簿那样的东东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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